这是令人难忘的一周,因为我们近距离的接触了我们希望能够接触的现实中的人们。
从周一开始,我们前往卢旺达南部的一个地区,Muhanga District。在这里,我们亲身参与了Catholic Relief Service在卢旺达合作开展的一些项目,这些项目直接面向最需要帮助的一部分民众。CRS是一个庞大的国际慈善组织,在卢旺达已经活跃了超过50年,甚至早于其正式建国。其援助思路是扶助当地的NGO,给他们提供方法、资金和培训人员,通过他们来完成项目。CRS在这一方面有着相当优秀的口碑。CRS在这一地区的合作NGO的名字是Caritas,在给我们提供的材料中,他们开展了三个本地项目,分别扶助关于经济、农业和营养三个方面,我们这次参与了后两个项目的实践活动。
我们25人分为了5个小组分别前往不同的地区,每一组都有工作人员以及翻译的伴随,因为大部分尤其是底层的卢旺达人只能讲卢旺达语。周一与周二的上午,我们去了两处田间地头,村庄的名字分别是Abarikumwe和Tubeho neza。这个项目的名称是Farmer Field School(FFS),教习由农民组成的小组种植蔬菜的技术。我们见到的是一种名为Kitchen Garden的蔬菜种植方法,意为可以在厨房边种植的菜园。养尊处优的我们做起农活果然是不麻利呀,Alice的表现是最好的。图下:
Kitchen Garden,最里面一圈
周一与周二的下午我们参与了另一个项目,Positive Deviance/Hearth(PDH),字面上挺难翻译,应该是指导农民如何营养就餐和监督他们的健康状况。十几户农民组成一个小组,每月一次轮流去其中一家会餐,有人指导他们学会卫生的和有营养的做饭方式和日常习惯。所以尽管我们中午吃过了午饭,下午我们也会在农户家里享用一些他们的劳动成果。在出发之前我们已经被提醒,即便不想吃的话也得做个样子出来。这里的人们真的相当热情,虽然条件艰苦,处境困难,但你还是能看出他们积极地生活态度,没有怨天尤人,满怀愤懑。他们能够招待我们的食物是:米饭(和我们差不多),土豆(主要是爱尔兰土豆),cassava(木薯),香蕉(当主食一起煮),红豆(这里最常见的豆类),几种蔬菜(见到的有胡萝卜和青椒),花生汤(也许。。),还有豆奶。我们参观了豆奶制作的全过程,我最想吐槽的不是他们制作豆奶的环境问题,他们已经尽力做的最好了,而是他们把剩下的豆渣叫做豆腐(Tofu),身为中国人表示理解不能。他们把“豆腐”做成“肉圆”(他们叫meatball,但不要奢想里面会有肉),味道的确很不错。豆奶里似乎还加了不少糖,味道很好,只是我更想喝无糖型的。我在这里吃的不是很多,自然有多种原因,不想赘述。总之这里是素食者的天堂。饭后我们和他们通过翻译交谈,也了解了不少实际情况。比如贫困,他们卫生和健康的改善情况,这里的男人宁愿吃蔬菜不吃水果,没有荤腥,油盐酱醋茶咖啡都属于奢侈品等等。作为中国人我最难理解的是他们似乎没有把盐作为一种必需品的习惯,好像周围的非中国人都觉得这没什么,难道是我的观念太陈腐了么?他们一定没有听说过白毛女的传说。
我们要走时他们相当的恋恋不舍,其实我们也是。他们(她们)又热情诚挚的邀请我们去这家和那家看看他们的劳动成果,要我帮他们拍照。他们还送给了Alice一份小礼物,几件小手工艺品,Alice真的非常感动,她之后把很多照片打印出来托人捎给他们。在大半个村子人的欢送下,我们的巴士终于可以开动了,在车窗外和一群孩子们握手道别是种很独特的体验。哦,其它几组人在车上已经等了我们大半个小时了。
我有提到过,这些人之所以被认为是弱势群体,是因为他们八成以上都是HIV感染者么?
陪我们全程翻译和介绍的是Freddy,就要从NUR毕业的大学生,学习农业,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我们问他认不认识Emmanuel,他说是他表哥。。。婚礼那天就见到我们了,只是我们还不认识。陪伴另外几个组的翻译大多是学生或毕业不久,一位美眉叫Seraphim,一位帅哥叫Aaron。这位Aaron现在成为了我聘请的研究助手兼翻译,他说他在咖啡部门实习过。
周三的时间我们前往两个地区的政府办公室访问,副区长接待了我们并回答了不少问题。
周四开总结会议,带过。前三周活动基本结束,自由行动即将开始。
周五早上参加了CRS在镇中心组织的成果展览会,似乎有位女性市长出席,大家载歌载舞很是热闹。下午回基加利。
上周预订的房子因为房主突然提价告吹了,结果是我们又得在这个周末辛苦跋涉四处看房。好在这次总算定了下来,连押金总共付了625美元,相当于两个月500美金。这个星期最后敲定的一件事就是请了Aaron做翻译,他已经给我的研究提出了不少中肯的建议。酬金一定不会少的,我可怜的预算,希望能够有效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