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1日
早起告别Christus, Kigali,前往南方城市Butare,卢旺达国立大学主校区所在地。访问了大学校园,相当不错的建设和绿化。大学校长致欢迎辞,系主任Prof. Herman Musahara给我们作了小型的讲座介绍本国及本校情况。出席讲座的还有:学校安全主管(应有军职)、网络中心主管、图书馆主管、校医、本地移民局主管及Bernard(介绍卢旺达历史)。
中午在一家餐馆用餐,尝试节省却在之后被告知免费。晚上在一家看上去不错的酒店用餐并可看球,烤鸡无法下咽。饭后百无聊赖时白天认识的那位安全主管Stephen请我过去聊天。这位面色和蔼的中年人曾经是20年前反政府军的一名军官,1994年大屠杀过后随反政府军夺取政权。他对中国很有好感,我对他解释说中国的政权其实和卢旺达相当相似,走的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路,在一片废墟上重建一个国家。他认为人们对卢旺达还存在很大误解,卢旺达现在是个非常稳定安全的国家,尤其相对于其它非洲国家。谈及他所经历的那场悲剧事件,他告诉我,千言万语可以归结到一句话:Never again!
我们落脚在了一家还不错的旅店:Mere du Verbe,尤其在之前我们的期望值已经被拉低了不少的情况下。房间里终于有了卫生间,铺设良好的大床,可供淋浴的热水,甚至还有了衣橱和衣架,窗户上还有纱窗,如果能有开水或烧水壶的话对我就像天堂了。但是没有,我还未曾在这个国家喝到过开水,而喝过的咖啡已经比我去年一年喝过的要多了。
Nice sleep!
6月12日
平凡的一天。NUR的一位农业研究者Jean为我们介绍了名为SPREAD的来自USAID的援助项目的开展情况和成果。获得了NUR校园网的账号却不能使用,拟去询问未遂。
参观了NUR校园内的大屠杀纪念地。在1994年的那场浩劫里,NUR几乎被全毁,1200名师生中有800人遇难,剩下的人中有人至今仍被关在牢里。纪念墙上贴满了遇难者的照片和档案,他们永远长眠于此。
又参观了Butare市内的一处公墓,约15000名受害者长眠于此。公墓的一头散布着寥寥十数个小坟墓,那是受害者的家属(如果有的话)为他们能被辨认出的亲人修建的。
去昨日光顾过的餐馆用餐,为了弥补昨天吃的少的遗憾大选了一盘,却被告知今天自费。。。
Emmanuel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他要结婚了!邀请我们参加他周末的婚礼。It’s fabulous to attend an African wedding!
返回旅店。有人买了足球一个,遂集体出动,在附近的草地上加上了当地的小朋友们不分大小性别种族的乱踢一气直到天黑,与小朋友们依依惜别。
有人提议说去白日见到的一家中餐馆吃饭(非我),随之又集体出动。这家中餐馆的名字是:Chinese Restaurant。。。除了挂在走廊的一个红灯笼之外,暂时没有发现任何中国要素。餐馆里没有一个中国人,菜单上没有一个汉字,连筷子也没有。近二十人将院子里挤得满满当当,每个人像西餐一样点自己的食物,菜单不多,点餐成了一项浩瀚的工程,每个人都得记住自己点的食物的号码。在漫漫长长的等待食物的过程中,我们开始打赌何时菜能上齐,以最后一个人获得第一盘食物的时间为准,其最后结果是:没人能赢,有人直到最后也没等到他的食物。出于保守起见,我点了一盘牛肉青菜,一盘蛋炒饭,结果果然上的最早(约莫一小时之后)。在享受美味的时候(味道还不错,当然也可能是等太久了),意外又收到菠萝一个,原来这个才是我的牛肉青菜,我似乎看掉了菜单上的菠萝。菜名、编号和实物的匹配问题所带来的混乱仍在持续,直到结束,在此之间,共产主义萌芽的产生、传播和发展迅速,占据主导思想地位。餐后见到了餐馆老板,一个五十左右的本地人,Vacant。他见到我似乎很高兴,可以看出他有很深的中国情结。他说他以前请过中国的大厨教导他的厨师,难怪我觉得味道那么熟悉,让我回忆起了大学食堂里的青葱岁月。Vacant 说他有个女儿正在中国上海留学,热情的找我要了Email地址,还给我介绍了他在家工作的小儿子,并强烈建议我明天来他的面包房买面包。
与爱尔兰朋友交谈,觉得也许中国应该是时候重新开放从爱尔兰进口奶牛和乳制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