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魔法中世纪的城市
魔法中世纪的城市产生的首要动机是安全。大部分的聚居地是在要塞、守望塔、城堡或是大教堂的阴影下开始的。当这些聚居地逐渐变大,在人口和贸易上都在稳定中有显著增长,一个由城镇以及其所带的村庄会在地图上出现。但安全不是唯一的产生动力,商业是另一个推动力,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把周边的村庄融入城市,并通过赋予一片土地特定的权利而创造出不同程度的市镇。
大部分的城市社区不超过几千人居住,主要的人口主要生活在镇子里。只有那些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贸易活跃并且有足够食物能供养大量人口的镇子会发展成为小城市,大城市,甚至大都市。在魔法中世纪时期,小型和大型的镇子通常相距5英里,而大小的城市相距20英里。所有的这些社区都靠周边乡村提供的剩余食物和人口生存。镇子为周边的乡村提供直接的服务,包括买卖商品及提供工匠和专业人员的服务。城市是镇子的大幅扩展,但也有自己的与镇子不同的好处和问题。尽管本章的标题是魔法中世纪城市,这一章讨论了所有的包含了从小镇到大都市的所有城镇类型里所能找到的东西。小镇通常是这里面较保守的一面,而大都市则是极端的一面。
领主的利益
魔法中世纪城市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庄园领主。离开了领主的保护、支持和多余产出,挤满了不种田的人口的城镇不可能存活。领主控制城镇的最主要的好处就是他们不用特别的去做些什么就可以获得收入。魔法中世纪的城镇是自行组织和运转的,领主用不着为它们聘请管理者。领主不用负担城市的基础建设,因为他赋予了他们足够的自主权利。作为回报,他只用轻松收钱就好。
领主还从城镇产生的自由劳动力市场(非奴隶的)中受益。在魔法中世纪社会从货物交易向钱币交易发展的时候,封建义务也向金钱交易转化。这意味着领主们可以把庄园地租和劳动义务转化为钱币。这让领主们能够从城市劳动力群体中雇佣短工。这些雇工被认为比庄园劳力更有效率。领主对这些雇工负有的义务也比对自己的农民要少。尽管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主本人,在封建系统中领主需要为自己的农民提供一般雇工享受不到的保护。
可动产
在庄园系统里,土地及其收益就是领主的财富。拥有城市,领主则有了可动的不直接依附于土地的财富——钱币。领主通过多种方法从城市获得钱币。最明显的一种是贿赂和缴费。获得新的特许状,更新老的特许状,作为市民获取某些特定权利,或者是在城市政府中占据某些位置都是可以用钱币来交涉的。领主从城市获得定期的缴费和税款,对应于他从庄园里获得的四只阉鸡和大袋的小麦。交易是另一项领主从他领地上的城市里获得收入的来源。城市消耗领主的庄园的多余产出,确保生产出的剩余谷物有能被消费的地方。
有些领主利用城市通过损害其他领主的利益来获取自己的利益。领主可以建立或授权给一座城市提供好处以吸引农民前来定居。当然,这些好处只是针对其他领主的领民而非这个领主自己的。领主吸引人们来到他的城镇,因为更多的人会带来更多的贸易行为。当城镇产生了更多的金钱流动时(或者说更多的金钱和货物被转手),领主就可以从中获得更多的税费,通常是钱币。领主获得的魔法税也会因为更多的定居在城市里的高级施法者的增加而增加。
防御建设
城镇还会从领主处获得军事保障的利益。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有城墙,在城墙后居住着在城市里有自身利益并愿意保护它的人们。与对自己庄园里的农民不同的是,领主通常会赋予城市里的人们武装和保卫自己的权利。领主获得了一座无需他出钱出力建设的防御设施,一队无需自己供养的防御力量,而且那些人会自发的保卫会给领主带来大量收益的城市。有些领主会沿着自己的边界建立城市,为自己的利益区建立防御线。
农民的利益
城市的发展是一个领主和来自农民的金钱之间相互让步达到平衡的过程。由于魔法中世纪的市场由货物交易逐渐演变为货币交易,城市对庄园领主的吸引力也上升了。当一个领主想要快速发展他的城市的时候,他会做出更多的让步以吸引农民前来。如果一个社区想要获得一个宪章,也就是保持自治的途径,他们需要在金钱上对领主做出让步。当一个城市变得越来越大和富裕的时候,他们开始掌控他们自己的力量,能够和他们的领主在谈判桌上平起平坐。造反和武装反抗也会导致此类的让步。如果把发展一座城市看作一场运动,在城市宪章中会是无数的关于领主和市民权益的解释的组合体。需要特别记住的是:城市获得的任何权利只能是通过领主的让步得来的。那种认为个人权利以及城市的自治权和市民的权利都是与生俱来的的想法是一种现代思想,并不存在于魔法中世纪社会里。
自由
有一种说法是:“城镇的空气能够使人自由。”如果一名农奴在城市里居住了超过一年零一天,他就因此成为了一名自由民。这种程度的自由对这名农奴有许多隐含的意义。首先他的封建义务没有了,无论是劳动上还是金钱上的。其次,领主不能限制一个自由民的迁移,自由民可以随意迁移或是离开这座城市。与自由状态随行的,领主还要保护他的财产,这意味着如果一名农民在一栋住屋里居住了一年零一天,他就被认可拥有那栋住屋。中世纪城市还给与农民另一种自由——选择职业的自由。工匠、手工艺人、以及其它各种职业都是农民能够选择的农业活动之外的工作。要记住这种共同权利是通过对宪章的谈判从领主那里获得的,并不一定存在于每一个城市里。自由不是市民权的保障,但却是前提。
自治
领主们给予他们的城市足够的权利以使他们在无需领主太多照看下自行运作。同时社区和公社也在积极从领主那里争取自治。这种矛盾产生了许多有趣的情况。
行会
行会为城市提供了架构和自我规范。通过宪章的规定,领主给了城市建立行会的权利。在城市的早期阶段,行会替代了农民社会里的庄园责任和组织。行会成员要缴会费并要受到行会法规的约束。行会会员资格,需要会员发誓,会给自由农民带来市民权及其所有权利。行会还有保险的作用。如果一名商人或手工艺人死了,行会会照料照顾他的家人并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行会还为它的生意陷入危机的会员提供帮助。行会会员一起聚餐,一起喝酒,一起庆祝,住得很近,还一起表演,在魔法中世纪城市里组建私人的表演队伍。行会经常会赞助公众活动和演出,利用这些场合来显示自己的财富和影响力。行会及其会员,被称作burgher(市民,通常指中产阶级,布尔乔亚的来源),在早期时也是保卫城市的主力军。在魔法中世纪城市里,行会是很有势力的,尤其是商业行会。行会有能力影响到敌对城市的领主并不是一件不平常的事情。想要看到行会为中心的城市,请进一步阅读本章里的权力中心——工匠行会和商业行会这部分。
城市议会
领主们通常授权给城市建立一个城市议会,尽管领主可以持续的按自己的意愿在议会的关键位置上里安插自己人。城市议会的实际权力不定。一个自治的管辖实体为城市提供了一个税收基金,一个城市司法系统,规范贸易,以及其它市民会关心的东西。
司法
领主们为城市居民提供了免于出席庄园法庭的自由,这意味着他们不能召唤这些居民前来庄园法庭答罪。这种授权导致了城市司法的产生,尽管与此同时也有其他的方法来确保公正的获得。获得此类权利的城市通过这个获得凌驾于居民之上的权力以及收入来源。领主们一般会犹豫于授予城市此类权利来拥有他们自己的法庭、法官,以及随之而来的,自己的司法权,但很多时候在城市社区过大的情况下不得不如此。想要关注更多的司法的情况,请阅读第七章:统治者。
税收
一位领主通常会授予城市在一定范围内自行征税的权利。最常见的税收是交易税。城门、浅滩、港口和海港都是给入关商品征税的地点。城市根据商人和贸易者带来的货物征税。酒税、啤酒税、谷物税,只要城市能够监视到其商品流动的商品,它都可以征税。城市议会也可能向行会征税,就像领主对城市干的一样。城市一般还会在紧急状况下征税,比如战争税,并且可能会故意不取消它们,即使紧急状态已经过去了,就叫无限的战争税。大部分的魔法中世纪税收来自于使用公共设施(如桥梁通行费,入城费)以及财务交易。
市民权
城市是魔法中世纪的市民权诞生的地方。尽管人们之前的关系和社会联系是与他们的家乡牢牢绑定的,成为了城市社区一员的市民却是与这个城市一同发展的。只有自由民能够通过加入某个行会并向城市宣誓来成为市民。随着市民权而来的是各种特权,最常见的是对某些城市里售卖的特定商品的免税权,一些通行费的免除,以及批发商品的便利。
市民权还经常会在魔法中世纪城市里制造社会差异并引发等级冲突。当行会满溢和有越来越多的农民搬入城市的时候,行会可能会关上大门不再接受新人的加入,其方法有:只允许会员资格通过继承传递;减少学徒、熟练工和大师在城市里的数目;或是通过设置高昂的入会费。这激烈的关上了许多农民想要获得市民权的大门,制造了被经济差异所加强的社会阶层的差异。
城市类型
一共有五种类型的城市,尽管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独特而肮脏的过去。
公社
公社是一个成员之间彼此承诺的社区。就像那种合作式生活,公社把自己看作一个个体,在所有因为誓言和成熟的关系联系起来的人中间共享工作、悲伤和收获。公社在乡村的每个角落生长,不需要一个官方的领主或保护者。领主们不喜欢这种公社,因为他们从那里得不到任何好处。有些领主驱散或是摧毁这些公社因为他们经常被视为领地里不安定因素的种子。另一些领主授予宪章来明确他们的合法存在。授予公社宪章给领主带来收益和税收,但不是所有的领主愿意尝试相信他们的忠诚。
被建立的城市
当一个领主想要他的领地里出现一座城市的话,他通常会自己建立一个。领主建立城市并不需要他的上级领主或国王的准许,但可能会因此被迫负担更多的上税和军事义务。大部分时间里,被建立的城市都没什么发展,但通过领主的特许,农民、建筑和城墙很快就能扎根。被建立的城市在建立防线、开发未用地和移民边地方面有特定的用处。
宪章城市
领主和国王授予城镇宪章。宪章将土地和权利赋予了一群城市里的定居者。宪章官方的承认了之前就存在的城市,如公社,或是由宪章建立起的在新获得的土地上的殖民城市。宪章规定了城市的特别之处:城市的权利和居民,应给城镇领主的钱,以及宪章开始和到期的时间。一名领主可以剥夺宪章,拒绝延长已经存在的宪章,或是拒绝授予一个城市宪章。如果以上之中的一种情况发生,这座城市就直接受到城镇领主的统治,他直接控制了这座城市所有的城防和居民。领主接着可以恢复城市的所有封建义务、规定和司法。尽管强大的城市可能会为了自由而战斗,小城镇很难反抗强大的领主。
自由城市
自由城市没有统属的领主。他们的领主或国王授权他们拥有自由城市所有的独立的司法、管理和行政政府。实际上,自由城市仍然有对特定领主或国王的金钱上的联系,但并没有法律义务。以下两者有微妙而重要的区别:自由城市献给领主或国王的每年30000金币的礼金和领主或国王对一个城市拥有的每年30000金币的税金权利。自由城市有权向邻近城市宣战,拥有城市周围的土地,并且在面对一个弱小的国王时,有时还会变成一个寡头政治的城邦,就像意大利的城市一样。
城邦
在魔法中世纪社会里,城邦是最独立的城市类型。他们对任何对领主都没有封建义务的约束。他们被社会承认为自由的城市,无论是领主、国王,还是他们自己。更高层次的自治区分了一个城市是自由城市还是城邦。城邦通常建立了装备良好的军队或职业常备军来保护他们城市的利益。城邦发展了基础建设以方便税收、司法、自治政府和军事管理。尽管自由城市可能拥有邻近的土地,城邦则占领更多的带有农场、工业和村庄的的土地来组成他们自己的独立领土。城邦是能够对抗领主和国王的力量。城邦一般会在有弱小的国王、富饶的土地和繁盛的商业的共同存在下产生。强大的国王或领主可能会想占领这些自由城市或城邦,但这些城市拥有强大的军事防御力量来应对他们的进攻。
布局
根据其各自的历史,魔法中世纪城市有不同的模式。总的来说,城市是有机发展的,这里凸出一点,那里溢出一点,城墙的扩张也随需求而动。成长为城镇的村庄,通常是在一个城堡或宗教中心之下的,在很多代的时间里都发展缓慢。最后的结果是沿着自然地形形成的狭窄弯曲的街道,伴随着中心辐射(radio-centric)模式的城墙扩展环绕一个个郊区。城市的最中心被与由城市的成长吸引来的众多访问者和小贩们所带来的喧嚣很好的隔开。
计划建立的城市会有不同的布局。被设计为方便殖民,它们可能看起来像是在中心的空地上建有市场、公共设施和集会区的棋盘。老的和大的计划城市通常会只在城中心保留它们的网格模式,而新发展的区域则倾向于采用中心辐射模式。网格状的城市比有机发展的少见。
城市通常建在有战略优势的高地上,与此同时农田建在丰饶的低地上。城市一般建在河边,不仅是为了居民用水,也是方便水磨坊的建立。可通航的河流是货物运输和旅行的重要方式,它们比魔法中世纪的道路运输更有效率。城墙内的土地显然比之外的更有价值。
布局模式
城市遵循了两种布局模式:不是中心发展型,就是路线发展型。路线发展沿着进入和伸出城市的交通道路建设,而中心发展要么是用于节省土地的计划城镇,要么是用于围绕中心区域的零散分布土地的计划或非计划城镇。
中心发展模式
城市布局有三种主要的中心发展模式:中心辐射模式,网格模式和不规则模式。每种模式都有一个中心,或多于一个中心,其它的城市区域围绕着它们。
中心辐射模式:中心辐射模式是最常见的城市地理模式。中心辐射模式就像原始的篝火,人们围着中心入睡。但是,当农业出现时,小的聚居地倾向于沿着道路形成,因为庄稼通常是沿着狭长的方形种植而非扇形,这从聚居地的这头到那头划出了一条道路。
中心放射模式通常以一座教堂、城堡、市场、绿地、公有地、修道院或是公共纪念碑为中心。早期的街道从中心向四周放射出去,之后外围的街道会形成一个环形。在有城墙的城市,城墙一般会组成这个环形,有一条道路沿着城墙里侧铺设,以连接各条射线道路。在可能存在多于一个中心组成城市的情况下,可能会有两个可见的放射模式组成一个8字形,或是较小的那个中心依附于较大的那个。在完全发展起来的放射型城市里,可能有不止一个环形,因为城市在原来的那个环形之外进行了扩张。就像上面描述的那样,这些环形通常是某种街道或防御设施,在一些低地也可能是水道。
网格模式:网格模式由围绕着网格中心的等宽等距的街道组成,房屋则面向每条街道。这一般是被新建的城市所采用的模式,但也可能用于老城市的新扩展区域。后者通常会被认为是一种不规则模式。由于网格模式通常用于建立的城市,城市中心一般会是市场或宗教建筑。防御堡垒一般不会放置在网格结构,它们要最大化任何有利的防御地理条件,比如一面或两面临敌,而其它面面对悬崖、河流或其它自然保护。在平地,有可能有堡垒建在网格模式的中心,但可能性不大。
不规则模式:当有两种或更多的模式混用的时候,就产生了不规则模式。由于定居地可能在原地已经存在了数百甚至上千年,不规则模式并不难见。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城市的需要和一个个依附于原有市区的小片区域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不断扩大的不规则聚居地。大的不规则聚居地的各个区域有明显的不同模式的特征,如网格、中心放射等,这赋予了这些区域各自不同的独特性。不规则模式在大城市中是最常见的,而小城市通常显示为可辨认的模式。
路线模式
有三种路线模式:肋状模式,椭圆模式和平行模式。路线模式在小的聚居地很常见,在很多情况下也是先有路线模式再以之为中心随时间变为中心模式的。这表示,到最后完全发展的路线模式的城市并不少见。
肋状模式:肋状模式由主路线和垂直于主路线的小路一起组成。主路直接从聚居地中间通过,没有拐弯。可能第二常见的聚居模式,也是最原始的肋状模式,就是由简单的道路从聚居地的人们住宅间通过。不久之后,一条在后方的平行于主路的道路出现并连接了所有的垂直道路,从而形成了街区的雏形。这种情况只会在主路的一边或两边同时出现。随着漫长时间的过去,这些街区都被占满,新的房子就会面对着那些小路建设,这样逐渐的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大的城市街区,如果这个城市能够持续的发展扩大的话。肋状模式在山地城市很常见,因为道路两边的土地会很快向上倾斜,这使得聚居地被拉长成一条线。如果地形方便平整,发展的倾向还会是聚集,而非拉长。
椭圆模式:椭圆模式与带有平行道路的肋状模式在很多地方有相似之处。椭圆模式更多的会在山区出现,那里的土地虽然倾斜,但不足以阻止一条平行道路的出现。在非常陡峭的地区,肋状模式很难存在,就连椭圆模式也不容易。有些椭圆模式中有两条或更多的主路汇聚一处,但多数情况下还是只有一条主路与许多垂直的小路相交。
平行模式:与肋状模式非常相似,平行模式发展出了带拐弯的路线。在这种模式中,发展主要是沿着主路进行的,辅路次之。但一些少见的平行模式里不只有一条主路,而有两条或更多的主路通入通出。平行模式看起来可能很像是网格模式,但与网格模式不同,不一定每条街道的宽度和间隔都是相同的,它既不需要等宽的街道也不需要中心。
街道
沿着自然地形,大部分的街道并不像网格模式设计的那样平直。甚至规划成棋盘模样的城市其实际的街道也可能弯曲变得像是蛛网一样。街道是依托人们或动物自然行走的路线形成的,而不像是现代城市的街道是规划用于人们从一个地方前往另一个地方。在魔法中世纪城市里,街道主要是用于步行的,而非车辆行驶的。因此街道是弯曲狭窄的,大多仅5-10英尺宽。在一些大点的城市或是设计的城市里,可能会有一到两条宽一些的街道连接城门和城镇,一般不超过20-30英尺宽。
大部分大城市由通往主要市场的路线开始铺设石头道路。较小的街道可能仍是土路,一些没用的街道成为死路。街道一般以组成这片郊区的最开始的工匠命名。随着时间的过去,人们在城市里流动,街道的名字就和现在住在这里的人们没什么关系了。住在面包师街上的人里没有一个面包师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建筑
城镇或城市的建筑各有不同。城镇的建筑密度比城市要小,会有更多的绿地和更独立的建筑。在城市里,人们按照街区来安家,公共绿地建在街区的中间。一栋房子的墙背靠着另一栋房子的墙,使得街区里的住家更安全防盗,在冬天里更温暖,并提供了一种城市集体生活的氛围。在早期的城市里,有相同空闲期的工匠们住在同一个街区里,因此街道和建筑的名字也通常以他们来命名。随着更多的人进入城市,居住空间变得紧张,职业区分也减少了,街区里的空地上开始出现了屋棚、额外的储藏室、工坊甚至是更多的住宅。尽管这些挤在一起的共享外墙的住房也被称作街区,但已经与它们的形状、大小和起源无关了。一个补鞋匠的街区可能是十个家庭挤在不规则形状的数间房屋里,这些房屋修建在织布工、漂洗工和裁布工之间的三角形地块上。石基、石墙和石板屋顶是理想的建筑材料,但费用对一般的工匠来说太贵了。大部分市区的建筑物采用的是抹灰篱笆墙或木墙加上茅草屋顶。
工作和生活在魔法中世纪城市里是不分家的。商店主就住在他们商店的楼上,工坊也经常就是住处。学徒和熟练工与大师工匠的家庭住在一起,大师工匠的妻子也知道怎样为家庭企业服务。除了一些有糟糕气味的行当,像是制革、皮革加工、染色和屠宰之类,是没有区域划分的概念的。那些依赖于稳定的水力的行业,像是打铁和水磨坊也需要特定区域。这些行业一般会被放在城镇的外围,也有些城市规定了屠宰应该在的区域,以确保卫生。在中世纪时期,这通常意味着要在市场保留的区域内进行屠宰和售卖的工作。
住区(ward)
住区是魔法中世纪城市的基本居住单位,也被叫做district或quarter。住区给居民提供了物质和精神上的生活需求。在宗教势力强大或信奉一神教的地方,住区也作为一种组织需要上的宗教划分。住区是一个人们互相接触、聚集、庆祝和八卦的社交单元。它是一个真正的街坊,在这里每个人都了解彼此,能为彼此担保,并各自进行日常活动。不同的住区在大小、形状和组成上各有不同。早期城市扩张时在郊区筑的墙很典型的赋予了住区各种不同特征。在魔法中世纪城市里不同类型的住区包括了贵族区、商人区、工匠区、官员区、城门区、码头区(河流/桥梁和海洋)、odiferous business(odiferous是odoriferous的简写,指有气味的,有指香的也有臭的。这里估计翻译为“肮脏的生意”)、军事区和市场区。贫民窟和棚屋区通常建立在荒废的住区上,可能在城里也可能在城墙外。想要了解更多生成住区的东西,请看第四章:生成城镇和城市。
街道市场
街道市场是一个小市场,它给住区提供了基本的食物和商品。这个名字就点出了它的陈设。店主们在狭窄的街道上列成一行,展示他们从谷物到本地工艺品在内的货物。吸引着顾客和路人的食物香味,混杂着牲口的叫声,还价声,笑声和嬉戏的孩童组成了街道市场的常见景象。日常购物也是市民们互相拜访并谈论天气和可笑的谷物价格的时间。
喷泉和水井
每个住区都有淡水供应,不是井水就是由水池供应的重力式喷泉。管道和水渠是水供应的另一种方法,但在魔法中世纪城市里要更昂贵和先进。像街道市场一样,喷泉也是一个工作和社交的地方。在早晨,女人和孩童们在喷泉下聚集汲水,这也是八卦和嬉耍的好时候。
澡堂
大部分城市里有公共的澡堂用于清洁。澡堂是小的石制建筑,大概一次能服务于20-30人。有些是公共水池,就像罗马澡堂一样;另一些则提供私人澡盆。他们通常是男女分离的,但也有些和娼寮差不多。
医院
医院在魔法中世纪社会里是很常见的,在大部分住区里都能见到。他们通常是由宗教团体来运营的,但也有些城市有自己的医院。医院通常很小,石制建筑,只能服务很少的人。大部分的床位少于20张,最大的大概会有75张。魔法中世纪医院和他们的现代同行相比在功能上很有不同。医院照料病人,但不是一个生病的人们前去接受治疗的地方。医院接受那些可能会死在大街上的人,给他们提供一张床和慰籍之所。医院在城市里就是一个慈善所。中世纪城市有两种类型的医院:给麻风病人服务的和给其他所有人服务的。治愈疾病(的魔法)可能会使得麻风病医院无需存在,但对于那些需要特别看顾的老人和穷人来说,魔法给不了他们帮助。
教堂
宗教在魔法中世纪社会里扮演着一个重要角色。尽管每个城市都有一个大教堂坐落在主市场附近,个人住区里也有小教堂。教堂是石制建筑,里面居住着牧师和庶务修士(lay brothers),并为公众服务。想要看更多关于宗教的内容,请前往第六章:祈祷的人。想要看更多关于宗教机构作为权力中心的城市的信息,请前往第六章的“城市的保护神”一节。
主要建筑
城市定居者们为他们城市的外表和建筑而自豪。尽管这些建筑是有实际功用的,但也标志了城市的伟大的一面。作为定义和边界的标志,财富的炫示,被祝福的证明,以及自豪的来源,这些主要建筑既是中世纪的心理模式的一部分,也是城市的一部分。
城墙
城墙把城市和周围划分开来,提供防卫并规范了人和货物在城市中的进出。它们通常是厚的石头墙,有些有20英尺厚30英尺高。防御塔楼紧接着城墙。也有些城墙是木制的,带有壕沟和尖矛来防止入侵者的侵入。城墙会随着城市人口的增长不断扩张以包围新出现的郊区。决定是否扩张城墙的一个重要因素是居住在这片新郊区里的人物的重要性。商人和工匠想要说服城市来保卫他们一般没什么问题,但农民和工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从俯视图来看,城墙是一个圆周扩张的系统,街道与老城墙的一部分相交,把新区与城市的其它区域连接起来。除了防御,城墙也为它的市民提供了心理上的定义:墙内的是“我们”,墙外的是“他们”。城墙满足了魔法中世纪的心理模式中的定义和分类。在那些入侵不属于多大威胁的城市里,对城墙的军事作用的忽视及松懈会把城墙变成一个社交的地点。守卫,在大多数小城镇里通常仅仅是当地的行会成员,负责巡视城墙和街道,会经常停下来和熟人聊天。在炎热的夏日,人们爬上城墙顶部乘凉和闲聊。
城门
城门是城市和外界碰撞的地方。一个城市里通常会有不止一扇城门,每扇门都有人把守以给进入城市的人和货物收税。有些门交通繁忙,一般是在通往市中心的路上,这就成了城市的主城门。城门还管理着谁会进入城市,一些城市还会留存进出城门的记录。一排排的货摊和商店在由城门而来的道路旁开设,因为城门总是会有固定的人和货物流动,这里是仅次于主市场的主要交易场所。
主市场
主市场是城市内少有的空旷地点之一。尽管形状并不严格,主市场最有利的一点是在挤满了建筑和人群的地方清出一片空地。主市场一般用鹅卵石铺平地面,有的还有亭子(或帐篷,pavilions)覆盖在走道上,两边是商店。这里是批发商、本地手工艺者和旅行商人前来交易的地方。主市场也是公众集会的地方。公审、处刑及其它事件一般会在主市场举行,因为这里是城市里少有的空敞地点之一。
商品市场
商品市场是专业市场,它们遍布整个城市,给批发商和本地居民提供商品。蔬菜市场、布匹市场、香料市场、谷物市场、骡马市场、木材市场和羊毛市场是商品市场中的几种。在一些城市,只有商品市场而无主市场,而有些则两者皆有。
大教堂(Great Churches)
大教堂是城市里让人印象深刻的建筑里最常见的一种。它们比住区教堂要更大更宏伟,从高级一些的教堂到可媲美cathedrals(注:真正的大教堂)的宏伟建筑都有。大教堂的宏伟程度取决于社区的大小和财力。大教堂修得比大部分城里的建筑都要高,从头到尾精心雕砌,相比于城里的其它建筑物简直就是个奇迹。这种建筑需要花上许多年,有时是数十年以及许多的金钱。其间停止修建也不少见,因为教堂的钱不够了。但一旦完工,大教堂将成为城市的标志性建筑。
市政厅
市政厅是市政管理所在的地方。早期的城市用酒馆、住所或其它地点作为议会开会的地方,但当城市变得越来越繁荣的时候,就出现了坐落在主市场的石制建筑用于市政管理。市议会有时和行会共用市政厅以减少建筑维护开支。
行会厅
行会厅与市政厅在建筑风格上类似,但是是行会所用的。商人行会,通常是城市里最富得流油的行会,有它自己的大厅。其它行会一般没有足够的财力来修建独立的行会厅,因此有时这些行会会集资修建一个共用行会厅,供所有出资的行会使用。行会厅是开会、发布消息和通知、娱乐的地方,这些娱乐包括了戏剧演出、音乐秀及其他行会成员每年举行的娱乐活动。然而,大部分的行会演出还是在公共场所举行的。
图书馆
魔法中世纪的图书馆是私立图书馆,人们想要进去必须要付费。大部分图书馆并非个人所有,而是团体所有。图书不能被带出图书馆,图书管理员还经常拒绝服务。图书馆通常需要人手来帮助搜索,同时还要防止图书被偷窃或损坏。这些助手当然是有薪水的。由于魔法的存在,有些图书馆还有些其它的限制。图书馆可能要求客人脱去自己的衣物,换上馆方的图书馆袍,还得从图书馆购买笔和纸。为了确保馆藏的安全,更奇怪的措施都有可能出现。
在魔法中世纪社会里,有很多不同类型的图书馆。医学、法律、魔法、市政、学术以及宗教的图书馆给它们的用户提供不同的帮助。存储知识是图书馆的主要功用,这在要做知识检定的时候尤其有用,因为使用相应的图书馆能带来环境加成。图书馆还居住着一些小型学术团体,他们在此彼此进行学术交流。图书馆是另一个出色的公共展示建筑,用石头建造并被精心装饰和雕琢的它们可以比肩任何一座大教堂。
大学
魔法中世纪大学是学习的中心,读大学意味着迈入了专业的门槛。医学、科学、历史和法律是最受欢迎和最常见的专业。法师,带有对研究和学习的独特热忱,有着与生俱来的建立大学深入学习的习性。学生在教授的课后向其缴费,他们愿出的学费的多少是教授课堂表现的一个衡量方式。大学是一个由教师和他们学生组成的大社团。与行会和行会里的工匠们没多大区别,他们也喝在一起,聊在一起,一起社交,一起庆祝。总的来说,魔法中世纪的大学是富裕的组织或个人自己努力的结晶。
城市隐患
中世纪的城镇通常较小,直径一般不超过一英里,很少超过数千人口。大部分的市区环境的平均人口密度在每英亩20-60人之间。大一点的城市,皇家城市或在主要贸易路线上的城市有更大的发展潜力,因为金钱会大量涌入。这些城市的人口密度可能会达到每英亩200人。城墙在早期也许会限制规模和人口的发展,但当人们开始在城墙外定居寻找更多的空间时,商人、工匠和农民就开发了郊区。当这些群体的重要性凸现的时候,城市领主、官员以及其他重要人物会扩展城墙来保护郊区。由于迅速的增长和资源的不足,有些城市的城墙扩张不了那么快,就把整个住区留在了墙外。寻求向上扩张的城市可以在有限的地盘里容纳更多的居民,但要面对建筑成本、高火灾率以及严重的卫生等问题。
火灾
城市与火灾的斗争由来已久。火灾中世纪的生活里十分常见,炉灶里有炉火,人们把什么都堆在一起,而且大量的茅草屋顶的木头房屋挤得满满的。火灾是每个人都担心的事情,因为城市不大而火灾则蔓延的极快。市政当局和市议会用各种措施来减少火灾的危险。魔法可以减少一部分危胁,但更有效的方法是改用石头建屋以及到很后期才出现的救火队。不幸的是,石制建筑太昂贵,不可能普及,很多穷人住区还不必要的时常触犯防火条例。有些城市鼓励穷人区使用刷了石灰的茅草屋顶,因为它们比一般的茅草屋顶更防火。还有些城市甚至免费为穷人的屋顶刷石灰。但是,火灾也不是完全都是灾难:一个难以预见的好处是防疫,火灾也杀掉了寄生虫、病菌和病毒。火灾还能让城市重新规划,因为被摧毁的建筑给更好更新的建筑提供了机会。
卫生
当人们住得很近的时候,卫生就成了问题。有些地区简直就是卫生的噩梦。处理垃圾,掩埋尸体,寻找净水以及保障食品安全是城市需要面对的问题。尽管魔法可以减轻一定的危害,还是需要把魔法放在中世纪视角下看待。人们之所以不吃腐肉与喝不干净的水,是因为它们闻起来和尝起来很糟糕。城市知道把废水倒进饮用水来源的河流里是不卫生的,但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细菌和病菌。埋葬死尸可能会污染地下水,但中世纪的人们一般会埋掉死人而非烧掉他们,除非有疫情出现。有些魔法像是造水术和净化食水术会让魔法中世纪比真正的中世纪要干净一些。有作为的市议会可能采用戏法来清洁街道,而改宗教堂则可能用无尽之水的喷泉为人们提供净水。
瘟疫
瘟疫仍然影响着魔法中世纪社会。只有那些最伟大的魔法才可能消除那些毁城灭国,使一国二到三分之一的人死亡的瘟疫的影响。这种魔法只可能从那些最有经验的施法者处获得,他们一般居住在市区。宗教机构靠着移除疾病的卷轴、药水甚至法杖来在瘟疫中勉力支撑,但严峻的形势和迅速的扩散让阻止和终止瘟疫变得不可能完成。圣骑士不负于对他们的英雄期望,因为他们的神圣体质和移除疾病的职业天赋。
任何有能力施放移除疾病魔法或制作此类物品的施法者在瘟疫期间都立刻有了保障,以及现金奶牛。在魔法中世纪社会里有两类人能够幸免于瘟疫:能够施放移除疾病魔法的和有能力买到这些魔法的。瘟疫不再是一视同仁的,而会放过有钱有权的人,就像真实历史上一样。那些富人即使已经死于瘟疫也可能复生,只要一个移除疾病加上一个死而复生。这类魔法改变了原本封建社会中瘟疫的影响,因为贵族们几乎不受影响。
囤积
城镇会囤积物资以备急需,如战争、围城或饥荒。一桶桶的粮食、武器、魔法和装备是需要囤积的物资里的一部分。囤积的物资一般是受市议会的控制的,这在某些时候会引发农民和市民的不满和暴乱,因为他们对市议会的分配不满。
犯罪
犯罪是城市长久的伙伴,越大的城市犯罪行为就越猖獗。大部分的城市犯罪是偷窃,并不是多么暴力的犯罪,城市法庭听取市民间的民事案件并对触犯了城市法典的个人进行审判。早期的城市非常依赖于行会来执行他们自己的规章,以及社会压力来执行城市法典。
魔法为犯罪大开了方便之门。它增强了隐秘行动,让人更容易前往隐私地点,还更容易获得防卫的信息。但是魔法也同样用各种方式制止了犯罪。强大和富有的人能够通过有力的反击威胁来防止罪犯打他们的注意。偷一个行会大师的箱子看起来很容易,但想要保住它就是另一回事了。
乡村成长
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城镇,所有的魔法中世纪社会的城市环境都是基于乡村的,而非与之分叉对立的。中世纪的城市是来自乡村社区的剩余食物和人口的产品,并与乡村的发展状况息息相关。围绕着大部分城市的农场和村庄给城市定居者提供了剩余的食物,而有些城市定居者还要应城镇领主的要求为收割提供帮助。住区、行会和房屋街区创造了小的社区,相当于在城墙里也组成了一个个的“小村庄”。尽管与一般途径区别很大,中世纪的城市生活与村庄社会并不遥远。
权力中心
权力中心把他们的意愿凌驾于他人之上,这就是他们的根本特征。他们在不同程度上根据不同的社会群体而产生。在大型的社区里,决定权力中心不总是一件很明晰的事情。如何生成权力结构中的类型和阵营可以在核心规则书II里找到。我们这一部分关注的是在城市社区内可能产生的权力中心,以及他们在城镇里行使自己权力的方式。
在魔法中世纪社会里,权力中心通常是一个群体概念。在一个定义和分类是着重于社会相互作用和理解的世界里,人是由他的关系来定义的:他做了什么,他住在哪里,他和谁有关系,他从哪里来,他是哪个行会的会员,以及他在哪个酒吧喝酒等等。权力是给与一个群体而非个人的。个人通过他们在群体里的地位来获得个人权力,这就是魔法中世纪的道路。领主们有权力是因为人们对土地贵族有着盲从式的理解。强大宗教的首领更有权力是因为他们教袍上的宗教符号。一个个人握有独立于社会组织的权力的情况是十分稀有的。法律、权利和习俗都是社会相互作用的结果。个人想要握有独立与社会系统的社会权利是极困难的。尽管不同群体间的合作是很正常的,但合作也不排除有两败俱伤的可能。
总的来说,早期的魔法中世纪城镇只有一个权力中心——城镇领主。其他所有的群体在权力上都是相对相当的,也就是说没有谁能把自己凌驾于其他群体之上。他们没有足够的资源和联系来获得那种权力。更老和更大的城市发展出更有潜力的多权力中心架构,并存在着在事件、社会议题和金钱的控制权上彼此斗争的麻烦事。在魔法中世纪阶段将要结束的时候,贵族,也就是那些强大领主、国王或皇帝们,重新获得了对于那些没有足够力量保护自己独立性的城市的控制权。
追踪一个特定城市的权力中心是一件杂耍式的行为。GM们需要长时间的衡量不同群体和他们的代理人的财富、力量和影响力。很多小型叛乱每天都在城市里发生:宗教在彼此竞争获取欢心;贵族和城镇领主斗争已获得更多的权力和更少的勒索;工匠行会在争吵谁能在行会大厅中进行米迦勒节的表演盛筵。尽管武力能够简化矛盾,社会的相互作用是另一个增加了不少复杂性的战场。想要为城市权力中心生成数据,请看第四章:生成城镇。
行会成员资格、官员任命、免税权、对亲友的偏好、公然的勒索和行贿以及公器私用都是权力中心用来操纵周围环境的惯用方法。以下部分将要描述权力中心是如何从自己的位置出发行使自己的权力的。
工匠行会
工匠行会通常是所有权力中心中掌握权力最少的。他们控制了手工品的生产,自己工匠的晋升以及他们产品的定价。在早期的魔法中世纪时期,工匠行会可能需要获得城镇领主或市议会的批准才能存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工匠行会变得很常见。每种可以想象到的手工品都可以产生一个工匠行会:屠夫、制箭匠、补鞋匠、蜡烛匠、石匠、制革匠、制衣匠、裁布匠、编织匠、高级布商、铁匠及玩具匠。
大部分的早期魔法中世纪城市的定居者是行会成员。当越来越多的人住进城市时,行会在增加会员,以及内部的等级晋升方面变得更为挑剔。有些行会过分的抬高入会费,其他的则只允许会员资格通过继承或是娶一个会员的女儿来获得。这些限制让行会变得十分排外,因此对那些在行会内拥有重要地位的人十分有利。每种工匠行会都有不同程度的对会员的控制力和对城市的影响力,这也决定了行会的限制能力。
学徒:行会把工匠分为三级:大师工匠,熟练工和学徒。这三类人都是行会的会员并按照他们的身份领取薪酬。所有人都受到行会规则的约束:生产方式、生产的原材料、谁能制造特定的物品以及物品的售价等。学徒是最低的一级,他们由大师带入,通常工作和生活在大师的家里。学徒没有未经大师的许可制造或出售物品的权力。大师通常让学徒去做一些劳力性的工作或制造一些最小最简单的物品。当大师卖出了学徒制造出的物品时,他必须要付给一小部分收入给他。学徒只能挣到微薄的收入同时上缴行会的也最少。行会通过大师的推荐把学徒升级为熟练工。
熟练工:熟练工是工匠行会里的中间阶层。他们有独立制造和出售物品的权利,尽管有些行会规定熟练工需要在大师工匠的监督和含蓄的允许下才能如此。工匠行会限制了熟练工能够生产的产品数量和售价。大师间的排外而复杂的谈话不是熟练工能涉及的区域。如果熟练工和大师同样生产同一种产品,熟练工必须卖得更便宜。如果一件物品不是由大师完成的,魔法中世纪的观念就假定物品质量不够好,这与现代社会的品牌观念很相似。如果熟练工想要晋级大师,他需要制作一件极为出色的物品并展示给行会里的大师们看。如果有足够的价值,他就会被升为大师。然而,成为大师不仅仅是工作能力的问题,还有一些人际和金钱的因素。这名潜在的工匠有多受欢迎?他认识什么人?他是否娶了一名大师的女儿?他能付得起成为大师的会费吗?所有这些答案比他的个人业务能力更重要,只要他能力达标。
大师工匠:大师是行会里的统治阶级。无论是在社会关系还是收入上,他们都从行会和行会的规定中获得了极大的好处。他们决定了谁能成为熟练工和大师工匠,决定了不同等级工匠生产的产品的售价。他们还是城市里这门行业的代表,并与商人行会打交道。
除了控制他们的产品和工人外,工匠行会还能极大的影响一个城市。叛乱、起义和恶意收购都能在工匠行会找到起源,一次又一次的。聚集在一起反对商人行会对他们产品的限制纺织匠们;对对于进口皮革征收高额税收不满的补鞋匠们;以及罢工抗议新教堂被外地大师工匠承建的石匠行会都是十分常见的行会冲突的例子。
商人行会
所有的城市都有一个商人行会,即使是最早的魔法中世纪城市。商人行会通常在其他行会之前发展起来。在社会上,他们的地位要高于工匠行会,尽管工匠行会也可能隶属于商人行会。在没有市议会的情况下,商人行会就扮演了市议会的角色。他们与城镇领主进行权利、税收和租金等方面的谈判,制订市政法规并挑选城市官员。如果有市议会存在,商人行会里的重要会员几乎也都是市议会的成员。
大部分商人行会成员是批发商。他们不关心货物的生产,而是运输和买卖商品。有些批发商关心的是在本地购买商品然后出售到别的城市、市集、地区以及可能的国家去。另一些则关注与为城市进口受欢迎的商品。出售像谷物和劣质布匹这样的日常用品是相当赚钱的,而有些批发商则着重于某些奢侈品,像是葡萄酒、皮毛、丝绸和优质亚麻布。在小城市里,所有的商人可能隶属于一个商人行会。而在大些的城市里,不同领域的商人可能会组建复数的行会。
与工匠行会不同,商人行会在更大程度上关心城市的商业,因为他们关心可批发的商品。他们决定了外来商品的税率——也就是指那些不是由本地工匠生产出来的商品。他们有垄断权,可以决定谁能卖什么,在哪里卖以及何时能卖。他们为特定商品在贸易路线上扶持贸易伙伴。他们指定一块特定地区作为一名特定的商人的“领地”。他们能限制哪些城市的商人能来出售他们的商品。他们还能决定商人能够向哪些城市出售某种特定商品。商人行会通常掌握了城市里的独家商业权力,尽管强势的城镇领主和独立的市议会会尝试控制他们的权力。
法师行会(Wizards’ Guild)
没有一个魔法中世纪城市是完全没有法师行会的。与其他社会的成员一样,法师也需要社团的保护。要判定一个可行的法师行会,必须要记住为什么人们要建立它:什么人从中受益,会员要为成员特权付出什么样的金钱和社会上的代价,以及行会在城市里扮演的监管的角色。这些主意与魔法时代的中世纪观念是一体的。法师的独特魔法能力也为创建一个行会的结构增加了复杂性。
行会是基于某种职业或手艺的友情、保险和社会特性的。一个法师的行会为它的成员提供了许多好处,有社会的也有魔法的。如果一名法师过早的死掉了,行会能够保证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并照顾他的妻儿。对那些有钱到能复活的会员,行会能够使其回归。在有富裕的行会的大城市里,行会可以建立和提供研究设施、实验室、特殊材料和法术组件。一名法师还能在哪里安全的找到美杜沙的蛇发呢?即使他得为其付给行会一大笔钱。其他可能的机会还有共享魔法学习经验、交易法术和租借魔法物品等。节日庆典和戏剧就像在行会厅举行的暴动一样热闹,法师们还会在喝醉酒后进行传奇性的献唱。法师们会享受有人能理解他们的话语的轻松感受:“是的,我尝试用极化燃素的方式来反转超魔场(I tried to reverse the metamagic field by polarizing the phlogiston),但不幸的是,当我打开盒子的时候,我发现那只猫已经死掉了。”
行会凭借他们的手艺扮演了像警察一样的工作,无论是对他们的会员本身还是对对于行会而言的外来者。如果一个城市里有一个法师行会,成为行会的一员并非是种享受,而是前提。和其他职业和工匠行会一样,会员资格是在城市里使用巫术的必需条件,包括了向他人施放魔法,出售魔法服务,制作魔法物品出售等。非授权的实施者冒着泄露而被行会惩罚的风险。这不意味着这不会发生,而只是给了行会正当的追捕这些违背者的权力。
行会还制定规章法律。法师行会可能会有很多的限制规定。尽管给定的法师行会的特别法律是依照场景设置的,一些例子如下。法师行会限制了谁能够制作魔法物品。他们限制了法师能够被雇佣的魔法等级,随他们的法师等级或地位而有所不同。他们规定了法师出售魔法物品、药剂、卷轴及记忆施法的价格。他们决定了谁能创造新的魔法以及什么样的新魔法(?)。他们决定了谁能成为新的法师,通过控制成员资格和收学徒。他们甚至还给进入城市的外来法师制定行为规则。他们还制定了一些行会内的专业,如战斗法师、旅行法师、研究法师和生产法师等。
然而,行会的会员资格也带来了行会义务。服务、魔法物品、卷轴、药剂、研究、法术、独有组件或是金币覆盖了会员费用和其它的支付。需要支付的总额取决于特定的行会。行会本身就有必须履行的封建义务。行会拥有的相对力量,领主或市议会给与行会的特许权以及和其他群体一起做出的协商都决定了法师行会对城市里其他的群体和权力中心所必须履行的义务。
需要注意的是,除了兄弟般的友情和自我监督的规则外,法师行会也和其他魔法中世纪行会一样,有着许多的残酷的自相残杀、背刺、夺权、系统性违法和肮脏的行为。尽管领主可能准许一个城市建立法师行会的权利,他们决不会放弃他们收取魔法税和服务的权利,除非被强力迫使。
法师行会很可能是城市里最有实力的群体之一。这类组织有着魔法力量,也很可能有足够财力来与其他权力中心争夺注意力和影响力。法师们为增强抗击犯罪、情报收集和外交提供魔法帮助。法师行会满是有学识的人,他们的广泛丰富的图书馆和设施在作为学习场所和宏大建筑的方面有着很高声望。一个城市的法师行会尤其在面临军事威胁或战争时期有极大作用。
在较小的社区里,也有可能存在一个法术行会,其概念被扩展到包括了术士和吟游诗人。但这种地方不太可能是那种有学识的法师聚集并藐视那些没学识没纪律的同行的地方。
盗贼行会
盗贼行会是那些以偷盗为生的人的协会。盗贼行会的成员不一定非得是盗贼,盗贼也不一定非得要不断的钻研他们的阴暗技巧。成为盗贼行会的一员提供了和其他所有行会一样的基本好处:保障、训练和交易。成员获得了训练和特制工具,那在一般的商店里是买不到的。如果一个行会的成员陷入了法律的麻烦,行会可能会伸出援助之手,尤其是能获得金钱或好感度上的收益时。盗贼行会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物,他们互相结盟,制定计划并获取关于建筑、人物和安全措施上的情报。
成为行会成员的另一个好处是,除了依靠自己的双腿之外,还有更好的获财方式,比如收取保护费。人们向其交纳保护费以保证他们、他们的家庭和他们的建筑不被偷窃。这仅仅在行会成员间存在隐性默契的情况下才能发生。当行会首领说:“不要抢这个地方。”他的确想说的是:“不要抢这个地方。”行会还建立了一套系统,包括了小偷小摸、告密、贿赂官员和其他行会成员可能用到的魔法联系等。走私商品,无论是为了直接的利益还是打破封锁,联合起来都比各自为战要容易。官方可能会抓住一两个盗贼,但行动仍可以进行下去。
在盗贼中维持很小一部分的荣誉感听起来很古怪,但这也是为什么最成功的盗贼行会是守序的。为了使盗贼行会凝聚在一起,盗贼行会比需要足够强大来监督他的成员,以及那些捞过界的独行贼。当一个商人向行会缴纳保护费时,行会的信誉就处在危险中了。谁会指望一个不能信任的盗贼行会?有足够权威的行会分配领地给行会中的不同派系来维持和平与奖励欣赏的成员。行会决定到底是“红路匪”还是“黑虎”获得码头区的嫖赌权利,同时所有在贝克街的偷窃和乞讨业务都由“隐性”包揽。这些领地分配也会引发关于行会领导者谋私的内部争论。
魔法中世纪时期的法律和现代法律不同,相当于社会习俗的汇编。在大城市,人们来自五湖四海,法律就为更容易的共存而服务。有时法律是通过金钱或强力的惩罚来强制实施的,而另一些时候法律更像根据社会需要才采用的手纸,随时可以扔掉。只有那些拥有强权的才能够迫使他人遵守法律,无论是行会法、民事法、庄园法还是皇家法。法律并不需要像是对特定行为的威慑,违法者也不总会被起诉。
盗贼们通过非法行为茁壮成长。这些行为既是非法的也是不道德的,包括了扒包、抢劫、偷窃、走私、入室偷盗、赌博和其他的非法娱乐。除去在目标上的不同,盗贼和他们的行会在一个有法律存在的魔法中世纪城市里共存。除非整个城市的社会及其领袖全都禀性善良,盗贼行会总是会在城市里存在的,只要有足够的财物可以让盗贼存活下去。
盗贼行会能在城市里存在的最多的一种解释是在盗贼与其受害者之间达成的社会默契。人们能够预料到犯罪(魔法中世纪城市里的犯罪通常是非暴力的,就像小偷小摸),并且他们容忍了一定程度的犯罪。对犯罪的容忍度随人口、统治和民间的权力中心以及城市的财富的阵营而变化。只要盗贼能在犯罪容忍度之内活动,就不会有太多投向他们组织的关注。如果现在盗贼行会突然抢劫了守护神的教堂,偷走了他们的一件圣物或抢劫了一名很有影响力的商人,他们就要有大麻烦了。
与城市里其他的行会和派系的联系与联盟是盗贼行会能长期存在的另一个原因。盗贼行会可能会贿赂足够的市政官员来维持行会的运营,而大部分富有的社会成员有足够的钱来付保护费。即便有着魔法的帮助,与之共存而非连根拔起整个非法组织显然更容易,尤其考虑到那些在城市里立法并身居高位的人能够通过接受而非抗争盗贼行会来保护自己。有可能盗贼行会的首领同时也是商人行会的首领。盗贼行会还给那些临时需要一些非法手段的人提供了方便。在更危险的环境里,盗贼行会还与法师行会有着紧密联系,用流氓的支持来获取法师的魔法。
在魔法中世纪的独特文化中最有指使性的最后一个城市盗贼行会存在的原因是法律的多样性。给定了五个法律的常见来源,(请参考第七章:统治者),某种行为可能在一个法庭里是非法的,但在另一个法庭里是合法的。狡猾的盗贼们很快发现了这一漏洞并钻了空子。海商法,宪章法和皇家法在特定条件下经常会发生矛盾。
就像其他的秘密社会一样,魔法损害了盗贼行会的隐秘性。如果有人希望在城市里根除盗贼行会或是仅仅想找出谁执掌着盗贼行会,他们可以雇一个施法者,使用魅惑人类、支配术、真言领域、测谎术、占卜术、亲密术、窥探魔眼或大占卜术等魔法。任何掌握了行会信息的人都是潜在的泄密者,无论是因为诱惑、暴力、金钱还是占卜。有些此类的诱惑或占卜法术是高等级的,但用简单的魔法来强调力量威胁到了行会最珍贵的秘密。盗贼行会可能会雇用魔法进行反击,尤其是从那些兼职的盗贼/牧师或盗贼/法师那里。采用蜂巢结构是一个防范窥探魔眼的典型的非魔法方法。一个典型的蜂巢结构是指盗贼只向他的一个上级报告,而接到数份报告的人也指向他的上级报告。通过减少联系的数量,行会将暴露的风险降到最小,用流氓的秘密模拟了封建环境。行会最简单的替代方案还是不要触怒重要人物,如果必须得要,最好在之前找好强力盟友。
宗教
请看第六章:祈祷者的城市守护神一节。
贵族阶级(patriciate)
(从文章的含义来看,这里的patriciate指的是城市里的商业贵族,而传统意义上的贵族是aristocracy。因此这里的翻译贵族阶级就是指的patriciate,aristocracy会另外指出。)贵族阶级组成了城市社会里的上层阶级。无论是在社会上,经济上还是政治上,贵族阶级都把自己与一般市民阶层区分开来,从而造成了魔法中世纪城市晚期的阶级的紧张关系。尽管贵族阶级的成员可能拥有土地,他们一般并非大量土地的拥有者,而是通过大量的财富和动产来获得地位。贵族阶级通常会与另一类的有地贵族阶级(landed aristocracy)社会关系紧张,因为他们的财富不来源于土地。就像19世纪末的英国人看待美国的财富一样,魔法中世纪的土地贵族眼中的城市贵族就是及其缺乏优雅和荣誉的攫取财富的暴发户。城市贵族阶级由富有的商人及其他城市定居者组成,很少被包容进整个贵族的阶级里。但就和所有魔法中世纪的东西一样,完全对立的也是真的。这种区分是个人魔法中世纪社会里的一种措施。
贵族阶级是城市里最好的家庭,他们创造并穿着时尚,使用与众不同的口音和词汇,居住并彼此结交在城市最好的区域,并拥有巨大的力量。贵族阶级成员通常进入市议会并有强大的能力从施政中获取利益。贵族阶级还经常是商人行会的领导成员。但是,有些(城市的)贵族阶级也会去购买土地和小贵族头衔,从而脱离他们的商业根基。在商业行会里的地位是通往金融和商业的财富的大门。夺取主要的商业领域或通过商人行会向工匠行会施压是两种常见的从财务上重新划分区域的办法。贵族阶级的社会好处还包括了可以让孩子进入有名望的行会,大学或宗教等级;安排有利的婚姻;以及成为封地贵族(aristocracy)的可能。成为贵族阶级的一员并不需要在市政府或商人行会有一席之地来掌控力量。可动产或是在魔法中世纪阶段的珍贵品就有自己的力量。然而,即便是最富有的家庭也属于某个行会。即便在贵族阶级内部,权力也是来源于社会群体,而非个人。
贵族阶级是城市里钱包最鼓的人。尽管他们经常利用自己的身份获取免税权和更多的优惠贸易条约,他们也同时是城镇领主、市议会甚至是劫掠者们最中意的目标。如果城市需要一个新码头,极有可能贵族阶级的成员要为城市提供贷款,甚至是强行捐款。
贵族阶级也是社区的支持者,艺术、宗教、行会和城市项目的赞助家。在一个有着多个宗教的城市里,拥有一个贵族成员的社会和财力支持对一个宗教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如果贵族喜欢魔法多过宗教,也会更支持法师行会而非宗教机构。贵族也给穷人分发救济,这与庄园领主相像,尽管大量的充塞于城市之间的穷人可能会使这点救济品显得微不足道。
市议会
市议会是城市的行政首脑。市议会拥有的权利和市议会管理下的城市的权利都是写在城市宪章里的。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有收税和组建城防民兵的权利。收税权包括了征收多种税,像是人头税、城门税、奢侈品税、魔法物品税、商业税、战争税以及紧急税灯。征税的权利创造了一整套收税和会计的财务系统,就和其他的像是强制性贷款这样的经济措施一样。强制性贷款是城市依靠强制性手段向商人或贵族借贷、废除特殊权益、威胁强征财产或流放。尽管这个名字隐含着不快,大部分情况下富有的商人和贵族并不需太多强迫就会支付强制性贷款,他们甚至还从城市获得贷款利息。市议会在过度收税上贡他们的城镇领主并把其中的差额纳入私囊方面有目共睹。然而,市财政通常都是负债的,因为总是有军事开支、糟糕的财政惯例(为补偿个人所给与的免税权)以及通货膨胀。
组建民兵力量的权利包括了囤积武器、魔法、食物、其它后勤物资以及军事人员。大部分的城市民兵是自带简易武器的市民。需要加强防御的城市会把民兵力量发展成职业武装。城市也会雇佣雇佣军来加强城墙的防御,尤其是在魔法中世纪晚期,市民决定退出防御职责的时候。
城市通常有自己的独立于领主法庭的司法系统。尽管城市的判决仅仅在城市内生效,城市法庭为城市带来了收入,并给与了领导者更大的权力。他们还制定了关于卫生、宵禁、行会和夜间街道巡逻等的法令条例,监管城市项目和城市计划,在一些自由城市里,市议会甚至还能给行会颁发执照。
城镇领主
在最初赋予城市以宪章的领主就是城镇领主。根据封建主义,一个存在多个领地的城市可能同时存在多个领主。城镇及其居民的权利的存在都是城镇领主的恩赐。尽管城镇领主可能会放弃他的部分特权(请看“农民的利益”),他仍然可能是城镇里的活跃势力,如果他愿意。选择关键的官员,往市议会里塞入他喜欢的市民或商人,以及从城镇里征更多的税(地租、费和款项)都是一些城镇领主发挥其影响力的传统方法。城市对城镇领主的另一个重要意义是其存在集中的施法者。从某一方面来说,城镇领主需要城市里的魔法服务、物品、卷轴和药水。在某些情况下,城镇领主拒绝放弃或重新恢复城市及其居民的封建义务,这尤其在魔法中世纪的早期及末期比较常见。
社会城市
一个魔法中世纪社会的基础是定义和分类。在庄园里是如此,在城市这种很多人聚居在一起并不断有新的人搬入的环境里更是如此。
每个人都属于一个家庭,一座庄园,一个领主,一个行会,一个宗教团,或其它什么类型的团体。在魔法中世纪时期之前的不确定时期,安全和生存(的问题)大量出现。一个人的手艺、家庭关系和兴趣不仅仅是用于分类的一种理解方法,同时也保护他们免受来自于社会因其与众不同而导致的迫害。这与现代并不遥远,除了现代的心态给与了多样性更多的定义内的空间。团体管辖他们自己,为自己的成员提供担保,并在熙熙攘攘的城市中创造出一个个小社团。与二十世纪早期的美国城市相仿,居住在贝克大街,成为屠夫行会的会员,或参加特定的教堂都定义了一个人的个性。
在每个团体内,也有更深层次的划分。仅仅知道一个人是制衣行会的成员是不够的。他是大师,熟工还是学徒?他们在学徒时期跟的是谁?行会什么时候晋升他为大师?他与行会里的什么人交好?他们擅长使用亚麻布,丝绸还是粗棉布?层次划分并不局限于手艺特征,还包括了经济与社会地位,以及社会交往的程度等。
公民身份有其自己的重要性。在魔法中世纪时期的人们不像现代人那么具有流动性。一个家庭的好几代人在同一片土地上耕作,在同一个行会内担任大师,或居住在同一座城市里都是魔法中世纪时期典型常见的事情。由地理来在社会网络中追寻一个家庭的根源意味着这个家庭就是根源于它特殊的地理地位的。这就是为什么从一个城市里被流放出去是最凶恶的城市惩罚方式之一。这种惩罚立刻移除了他的身份、定义和社会理解,即从个人上也从外部上。一个人可能因为经商在外旅行并离家度过漫长的时间,但大部分魔法中世纪的人们还是只会在家里,他们出生的地方感觉到真实,这种情感不能与民族主义混淆一谈。民族主义要在魔法中世纪时期之后才会发展起来。
冒险者
这里回避了如何处理冒险者的问题,无论是NPC还是玩家。冒险者就是一种从事别人不愿或不能做的工作的职业。他们没有一种社会定义,到目前为止核心规则表示冒险者并没有因为作为冒险者的特性而获得特别的关注。在核心规则里,有几种用来解决魔法中世纪的思维模式和对冒险者的社会反应的问题的方法。最佳的从魔法中世纪思维模式来理解冒险者的方法是把他们看作雇佣兵。他们各处旅行出售自己的剑(武力)来为富人们解决问题。有部分人也做些公益的工作,像是从兽人手下拯救一个偶然遇到的村庄或是从哥布林的巢穴里救出被绑架的农夫女儿等。而有些人也为了个人利益四处肆虐,随意抢掠和屠杀。就像佣兵一样,玩家们是武装冲突中的英雄,但在冲突结束后显得茫然焦虑。他们是危险的存在,因为他们的流动性,缺少社会保证以及实际上的缺乏社会约束。
更有可能的是,玩家冒险者至少能吸引一些关注。首先,大部分玩家披挂护甲并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冒险和战斗,这在城市里并不多见,除非是在战争时期或是一个要塞城市里。即便如此,一个非贵族或骑士身份的全副武装携带着各式武器的人也是稀少的。当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出现在城门前想要进城,他需要许多东西来解释。除非他有文书或勋章来证明自己的社会保证,大部分的玩家得要交出自己的武器并只能着轻甲进入城市的安全监管区域,直到离开时领取自己的装备。其次,玩家的背包里塞满了各种叮当作响的有趣的小玩意,这使他们在进城时吸引了来自小贩、小偷和收税的守卫们的各色目光。在缴纳入城税之前(请看附录五 – 魔法中世纪的杂录种的世俗和魔法税),玩家们首先要为他们带来的货物缴税,即使他们辩解说他们并不打算在城里售卖。贿赂、威胁、吓唬、交涉和魔法是避免这些费用的通常方法,但玩家也得记住他们要受到这座城市的法律及其背后的势力的约束。第三,有人可能有能力看出玩家携带的魔法气息(一些大城市的守卫经常会携带魔法探测装备),城市会向玩家征收魔法物品税,而且玩家必须要遵守城市关于魔法持有和使用的规定。有些城市有强大的规范市内的魔法使用的团体,有些城市要求人们上缴特定种类的魔法物品并限制特定学派魔法的使用。玩家应该在进入一座新城市之前好好打听和了解。
有着大量旅人存在的大型贸易城市对冒险者、雇佣兵以及那些在阴影中生活的人更有容忍性。但主要来说,冒险者还是隔离于正常社会之外的。退休的冒险者是可以理解的,他们被看作最终安定下来并融入社会的浪子。即使他们再次选择冒险,退休的冒险者也有了值得牵挂的社会关系。
在城市势力里有一种潜流是邀请流浪的玩家冒险者加入他们,也就是实际上加入了社会的等级之中。接受了此类邀请的冒险者成为某些领主、宗教或理想的代理人。此类关系对玩家也是有利的。社会联系是非常有用的,即便是从减税这一个方面来看。建立了此类联系的玩家有了自己的主基地,可以从此告别租床和享受游客价晚餐的生活,选择八卦,以及保证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时他们能在现场。
魔法中世纪城市里的另一个事实是消息总是传播的很快,尤其是坏消息,每个人都似乎了解其他人的事情。当玩家开进镇子,很快每个人就听说了他们,清楚了他们的长相,甚至知道了他们午餐时喝了几杯啤酒。这使得外来者想要干些什么隐秘活动十分困难。人们还知道玩家带了很多钱,这从他们的战斗装备上超过五十磅的金属,他们携带入城的货物以及个人魔法的多少就能看出。这影响到了他们要为商品和服务所付出的价钱,围绕他们的兜售者和乞丐数量,以及偷盗的企图。如果玩家看起来不好对付又老练,或者他们明显有背景,很有可能没人会去惹他们。
贸易与经济
魔法中世纪的贸易和经济经常会和它们错时代的现代概念弄混淆。像供给与需求、购买力和市场这些东西的确存在,但只是它们后代的原始形式罢了。魔法中世纪的经济不是资本化、社会化、自由贸易或限制性的,它同时拥有这四种系统的某些特征并创造了一个与现代经济思路完全不同的系统。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目的和商业行为。
利润最大化并非魔法中世纪贸易的目标,创造利润更为重要。魔法中世纪的社会并没有现代工具、资源与想法来把利润最大化打磨成一种艺术形式。
大部分人们自己生产自己卖的商品。在魔法中世纪社会里没有那么多的中间商参与商业交易。一般的,商品的唯一成本是材料成本和生产者的时间。只有批发商才会关心基本成本并加价卖出,但即使是他们也是直接从商品的生产者那里购买商品的。由于大部分人自产自销,大量的库存对作坊是不实际的。大量库存意味着大量商品积压,在架子上呆得太久。贵重的物品不放在库存里,因为它们制造成本太高。这对魔法物品尤其如此,它们的材料成本和制作者成本都尤其的高。一个防护加一的戒指只值4000金币,但制作它需要一个12级的拥有制戒专长的施法者。昂贵和不常用的物品按惯例需要预定。如果这类物品有现货,那么它们很可能就是制作者的个人物品。魔法中世纪的经济与现代不同的地方在于价格不是预设和静态的。一名商人可能想要卖5个金币,但他也可能最低以3个金币就卖掉,于是他的开价会在8个金币来获得还价的空间。取决于购买者的还价技巧,这名商人有可能会以6个金币开心的卖掉他的货物。
价格
在魔法中世纪社会里没有固定的价格。制造物品的工匠决定了他们的价值,并有谈价的能力。在核心规则中列出的价格是给GM和玩家进行买卖时用来参考的。但当一个玩家要买一个床铺,那并不代表标签上就写上了“一个银币”。在一个魔法中世纪社会里,价格随着地域性和区域性的生产、供给与需求以及买卖双方的关系而变化。比如说,葡萄酒在产酒的地区要比它们出口的地区要便宜。一名想要买只鸡作晚餐的农民就要比一个装备了50磅金属的三种武器、精良斗篷和靴子的玩家战士付的要少,即使这名玩家的还价能力及其高超。在处于战争状态下的王国里,所有商品都会涨价,从谷物到武器。一个以生产武器闻名的城市不太可能为别人的空置武器付大价钱。想要了解更多的关于供给、需求和环境因素的贸易和经济的内容,请看第五章:经济模拟器。
市场
像是“市场无法承受”这样的表述在魔法中世纪的经济中不好运用,部分是因为价格不是预设的。在一个还价的社会里,价格总是可商讨的,唯一有效的市场是两方的,只有买家和卖家。卖家不会在价格太低的情况下出卖,而买家不会在价格太高时购买。行会在规范价格上扮演了重要角色,但这些规范的价格并没有考虑到利润最大化,而是与维持社会秩序相关。行会通常设定一个最低价格来防止统一行会的商人或工匠之间竞争导致的恶意低价。偶尔最高价格也会限定,但这只在饥荒时比较有代表性,也只限于谷物。
钱币
即使是在城市里,很多的商业交易也是以物物的方式完成的。这在城市的工匠和批发商中尤其主流,这些人可能从未用交换钱币的方式来进行交易。除了交易形式更简单之外,这也避免了一些钱币带来的困难。比如,一名酒商出售了100桶葡萄酒换取了100厄尔(ell,旧制长度单位,约等于45英寸)的布。这样的以物易物让双方商人不用去获取大量的钱币以及担心其运输和交易的安全。任何人都可以花掉钱币,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把100厄尔的布变成钱。
曾经一起交易过的商人们经常会依靠借据。它们更轻便也比用钱币或货物交易更安全。在更发达的魔法中世纪社会里,银行可能会根据账户给与信用支票。在最大的城市里,甚至会有银行网络存在,但要记住,这些机构大部分都是商业贵族阶级个人的私人企业。当银行向国王或是强大的领主放贷时,它们可能必须得接受坏贷的结果,如果它们还想接着开下去的话。当然,它们最好甘于向自己所在领地的国王或强大领主们放贷,为了生存。
银行业
银行业在魔法中世纪世界里属于不传之秘,由守口如瓶的商业贵族中的富有成员把持。银行家们主要依赖汇票,而有些商人则简单的依赖借据和他们的信誉。魔法中世纪银行不是现代的那种,它们仅仅是一些在本地放贷的富裕的家族或小团体,借款人也在其他地方存款。比如说,一名商人在城市A借钱购买商品并运送到遥远的城市B。在城市B卖掉商品之后他把钱还给了城市B的本地分行。这家分行给他提供了一份证明书来证明他已经偿还了贷款。借款人是要被详细审查的,这个过程依靠的是银行家对这位准借款人的个人了解(或他朋友的个人了解)。没有根深蒂固的地方关系的人是绝难获得贷款的。即使是广受尊敬的商人也得付出一笔可观的额外费用(利息)。
这种系统极其依赖于分行办公的地点。一般来说,在任何一个大陆大小的魔法中世纪社会组群里可能只有有数的一些银行家,而他们只在一些重要的贸易城市有着分行。每个家族通常都把大陆上的一些特定区域宣称为自己的地盘,金融竞争可以非常激烈,这包括了扩张和防御地盘。
在魔法中世纪大陆上有着不同的货币,货币投机在汇票交易时经常发生。一名商人可能会在城市A拿到汇票然后再城市B兑现,而城市B正经历了大量的钱币涌入。那么他会大量持有B的钱币直到城市发生钱币短缺(这在市场上有可预期的载有贵重货物如香料的船只将要抵达时是很常见的)。如此这般这名商人在货币B充足时收入货币(用他的货币A换取货币B),并在其短缺时使用它(在此时他一般不可能用同样数量的货币A换取如此数量的货币B)。如此他便通过在特定时间交易货币获得了利润,就和他通过交易商品获得利润一样。
复合型金融互动
魔法中世纪社会的确有复合型的金融互动。尽管比在更晚的社会里少了不少的中间人,魔法中世纪社会也探索出了许多不同类型的金融方式,主要在大宗交易所发生的大型集会上。
大型集会在大陆上轮流举办,就相当于魔法中世纪的国际贸易。集会每几个月就分别在不同的地点举行,这取决于运输的问题。大型集会只在贸易圈重迭的地方出现。来自一个贸易圈的商人们尽可能远的售卖他们的商品,由另一组尽可能远的购买商品的商人买下。大型集会就在不同地区的商人不愿跑太远买卖商品的情况下出现了。一般来说商人们不愿旅行超过60天来运输商品,除了一些值得上年艰苦跋涉的奢侈品。
商人集团在长途货物抵达前会提前派出工作员,这些工作员完成各种谈交易的工作。他们出售货物,事前验货,以及兑换信用凭证而非钱币等。大部分货物都是以这种方式购买的,由纸面上进行计算,这样当商品到达时,关键的部分就已经卖掉了。在集会的结尾,会有数天会计的时间。所有的帐目都要平衡,所有的事物都要了结。了结事务需要有公证人来记录交易以及交易的细节。这类收入颇丰的第三方还负责计算交易税,并能为任何财政上的不法行为作证。
城市里的魔法
施法者在魔法中世纪的城市环境里是很多的,无论是在数量还是人口比例上。除了增加了对魔法的熟悉度,城市里的魔法还在城市运行、权力中心的形成、魔法级别和财富的分配以及施法者的角色上发挥了影响。城市越大,他的居民们就对魔法越熟悉。在一个城市中的施法者和高级施法者越多,魔法在城市中就越举足轻重。
熟悉度
农民和工人:大部分城市里的农民和工人对魔法的了解比他们在乡村的同行多不了多少,但居住在城市里的他们毕竟还是多一些经验。城市环境下的农民比他们的乡村同行更有机会看到并知道魔法运作的各种方式。他们了解神术与奥术的不同,但仅在社会环境下。如果把一个巫师塞进牧师袍里,一般的农民就分不清楚了。吟游诗人和德鲁伊的施法方式会让农民感到困惑,主要是因为他们不属于教会也能进行治疗。
工匠:工匠们对魔法比农民有更深的了解。没有农民的那些迷信和误解,工匠们了解那些他们在交易或需要行会找人帮助制造时所遇到的魔法。他们并不需要知道法术的名称,或是神术和奥术的基础区别。比如,一名盖屋顶匠知道羽落术,一名酒馆主知道魅惑人类,以及一名在法庭任职的官吏知道真言术。他们还可能有些基本的魔法物品(药水或廉价的魔法物品),如果他们是住在大城市里的富有工匠的话。工匠们还知道一些基本知识,比如魔宠是属于奥术者而不是神术者,但拥有一名友好的动物并不意味着他一定是奥术施法者。他们并不清楚大部分施法职业的限制,但知道盔甲和奥术魔法不太相容。工匠们还知道如果有人正向他们释放一个魔法,就应该给他们来一下。
商人:有钱又有对魔法的付费服务有需求的商人们要比工匠对特定的魔法熟悉的多。商人们比工匠更可能囤积魔法物品,尤其是富裕的商人以及商业贵族的成员。商人们对不同类型的法术都很熟悉,能够从其效果认出一般的法术。商人们理解人和法术的物理效果,尽管不一定知道名字。比如,一名商人认出那是一个治疗法术,但并不知道法术的力量来源是什么。商人们由于其财富,有更多的机会通过聘请私人导师、宗教训练或由奥术途径学习施法以及魔法的工作原理。
静止和冒险的NPC:这些人物有着对魔法及其限制的可靠的知识。他们知道一个支配法术不可能持续很久,某种攻击法术的攻击范围,以及你的最好的伙伴可能会突然攻击你,但不是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愿。尽管有些NPC的魔法知识与其职业有关多过来自其冒险和战斗使用,很多对魔法的误解和迷信在这个社会等级里都不复存在。
魔法的效果
魔法一般给一个魔法中世纪社会带来的是稳定。它能用于对抗饥荒、疾病、侵略以及其它各种侵扰社会并阻止其发展的因素。如果魔法以这些有利的形式来影响一个魔法中世纪社会的话,其产生的稳定性将起到极大效果。一个魔法中世纪社会将会比一个历史上的中世纪社会有更多的人口和更高更稳定的增长。在这种增长和数量下,王国和人民在垦荒方面将扩张的更快。这样的人口增长将会带来更多的剩余劳力,这些劳力要么会迁移到城市,要么会在人口中心之间或边界上的荒野定居。有了更多的人口扩展王国的可耕地和搬入城市,就会产生更多的城镇,更多的总人口。小城镇承担了增长的城市人口的主要冲击。大部分的魔法中世纪社会获得了魔法带来的益处,但对其它一些社会则可能是负担。持续不断又高烈度的魔法战争可以把土地变成鲜血和灰烬之地,这比真实历史上的中世纪战争要快速和持久的多。
城市的财富
尽管城市在核心规则书II里被指定了财富总量,但这不意味着所有城市都是一样的。在核心规则里列出的财富决定了一个城市在给定时间里能够购买和出售的总量,主要是方便玩家冒险者把财宝变成金币。假设魔法与城市是一起成长的,城市的一部分财富是以魔法资源的形式存在并决定于城市的年龄。老的城市,和城市里的老的行会、建筑以及家族一样,拥有数代积累下来的魔法资源。
魔法的市政运用
自从魔法中世纪城市在有魔法环境下崛起以来,在特定的市政职责中加入魔法并不是不合理的事情。这不意味着城市的每件事都得依赖魔法,而意味着魔法在一定代价下是可用的。城市使用魔法的特有方法各有千秋,取决于GM。以下是一些可供参考的点子。
防御
除去在战斗中使用魔法,城市也能用魔法来加强周界内的防御。检测毒素和创造水源让下毒水井不再有很大威胁,而石之墙则是一种快速但昂贵的手段来修理或替代一片城墙,主要在守城战时。地动术则允许城市塑造其地理地形,制造更有利的防御条件。
税收
税入在魔法中世纪时期比其历史时期要更多,因为魔法让收税更容易。隐藏贵重品或魔法物品在像是真言术和探测魔法这类法术下将变得更为困难。魔法还能产生更多的税收收入,因为税收是由一个人的可动产和不动产数量来评定的。考虑到魔法物品、药水和卷轴都属于可动产,市议会、城镇领主和国王都会很高兴征收更多税收。
除去在征税方面能够使用魔法,市领导还会向施法者和魔法物品所有者征收额外税。城市还向进入城市的带魔法的人征收更高的城门税。出于安全目的,城市可能会要求所有的城市里的魔法物品被登记造册,并在极端需求的情况下向这些物品征税。城市也可能与城市里的法师行会达成协议,以减轻魔法税为条件换取有益于城市的魔法服务。
司法
如果城市有自己的司法权和法庭,城市可能会利用魔法来帮助审判以及向违法者收取更多的罚金。城市法庭可能会指点原告前往一些施法者那里,这些施法者会为诉讼提供魔法服务并收取一定费用,而城市也会从这类费用中分成。想要获得更多关于在司法中使用魔法的信息,请看第七章:统治者。
建筑
有些奥术和神术对于建筑方面有极其巨大的作用,尤其是那些像是大教堂、图书馆、大学和其他重要建筑的庞大建筑。要想获得更多的此类细节,请看附录四-建筑系统。
公共服务
城市可能将魔法用于照明、清洁、点火、垃圾处理、清洁水源和娱乐等方面。这并不需要在城市和施法者之间形成一种奴役的关系。清扫厕所可能是件无比恶心的工作,但如果有人可以不用手就在25英尺外完成工作,也许垃圾管理就不是份那么糟糕的职业。
有些组织和行会可能会为城市做出自己的贡献。注重慈善的传教教堂或宗教可能会为水池和喷泉注入洁净水,法师行会可能会调查城市内有害和非法的魔法行为。一些自发施法者,他们只有有限的法术,可能会倾向于接受城市的雇佣。
城市里的施法者
施法和打造魔法装备有一点点像是历史中世纪社会里的律师和建筑家这两个职业。他们共同的商品是专业知识。除了慷慨大方的人,不是每个人都能请得起他们来服务。
魔法在城市里的应用极大的依赖于城市里的行会、协会和政治体。在拥有一个强大的法师行会的地方,其他奥术施法者只能艰难度日,施行和出售他们的法术。有些城市有不同阵营的敌对法师行会存在,这种环境可能会带来法师决斗、政治冲突,或者相反,针对神术施法者的倾向。在拥有强大庇护神的城市,其它神的牧师想进行牵扯到庇护神教堂利益的活动将十分困难。也许庇护神的教堂不允许其它宗教治疗人民,或破除诅咒之类的行动。如果没有一个魔法独大而是存在多个行会、教堂和施法者协会在城市里,城市的情况将大为不同。
自发施法者
除了法师和牧师的组织,自发施法者也会组建行会或联盟。吟游诗人有时会组建吟游诗人学院,提供训练和共享歌谣。这些协会并不只限于施法者的吟游诗人,也对一般的非施法者的表演者开放。
术士也会建立组织,尽管不会像他们的奥术同胞们那样有组织。中立组织的的术士们在收款、聚会以及规范行为等方面比他们的混乱阵营的同行们要容易得多。总的来说,自发施法者们通常是在已存在的魔法基础的行会系统之外活动。
魔法与手艺
对自发施法者来说,更有可能的是从事其它职业,在职业或工匠行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社会职业。也有可能有些法师或牧师情愿呆在施法者的行会之外。相比于表演魔法服务和制作魔法装备,他们可能会想进一步的进行制造和贸易。强大的奥术行会或教会可能会禁止城里的独立的施法行为。而大部分的法师行会和庇护神教堂不会抑制独立或自发施法者,只要他们不变的太强,侵蚀或阻碍行会/教堂的活动,或通过创造其它魔法来源而在价格上恶意竞争。独立施法者和其它职业的施法者更可能在法师行会或教堂实力较弱的地方活动。工匠行会或商人行会的施法者甚至可能给自己会员提供魔法服务从而收取外快,即便法师行会或强大神教堂禁止这么做。
魔法与法律
典型的来说,使用魔法本身并非是一项罪行。很多魔法中世纪社会有些使用白魔法的人,这些白魔法包括祝福、治疗以及一些实用魔法等是被社会所接受和欢迎的。而另一些魔法,那些用于伤害别人或损坏财产的,则引发了社会的担心,并被看作是一种恶行(maleficium)。在有着强大的法师行会的城市里,行会就是魔法的看守者和保护者,调查滥用魔法的行为,监管城市里的魔法物品,以及登记城市里的施法者。其它城市可能会设一个独立的魔法调查机关,来帮助法庭调查类似于魅惑人类或用幻觉魔法诈骗之类的案子。第三版的魔法本质让魔法恶行更容易被查出,但接下来的魔法中世纪社会的政治则会让从操纵中分清事实变得困难。牧师可以通过与神交流确定发生过什么,但这并不能解决一个个体施法者可信度的问题。谁能保证那些宣称他们的信息乃是神赐的人说的就是真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