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纪行——第一日(7.22)

我不想多说自己为什么决定来这里,尽管我做出这个决定只用了五分钟,或者说是犹豫了五分钟,接下来的半个钟头后,就踏上了这次对我而言未知的行程。

我从没听说过长阳,和绝大多数地球人一样。这是一个四十万人口的山区小县,并由土家族自治(这里面或许有区别,但谁知道有什么区别?),也是国家级的贫困县(尽管就目前我们所见而言,似乎还达不到这种标准),也有相当丰富的自然资源。

车下了武宜高速,青山绿水便开始伴随我们的左右。这里的确极少污染,尽管路边也矗立着一座不小的水泥厂。这条绕山而建的公路不宽,路况也不是太好;在路的左边不远,正是刚开始动工不久的另一条公路。在山区,交通永远是命脉和瓶颈,一些代价是不得不付的。这还仅仅是鄂西的山区,在更西边,四川、西南、青藏,那里的铁路,公路不仅仅是由金钱、血汗,更是由人的生命所堆建起来的,这是人类发展历史的一个缩影。

这里的县城,建立在群山的怀抱之中,似乎见缝插针一般,利用了所有可利用的建筑用地。在车中向窗外望去,不是天际,二是不远处山峰上的翠绿,这的确是我们这些长大在平原的人所惊奇的。这里也有上十层的高楼,但似乎从外面看起来并不太新;整个城市的布局依山势而立,十分的狭长;两条主要的街道不宽,却都是单行道,是我第一次在小城所见到。

我们所住进的宾馆,可能是长阳县城中最好的(政府待遇)。同样的,从外面看起来,实在无法恭维,甚至墙面上贴的是老掉牙的从前我们在浴室所见到的那种瓷砖,记得上次见到他们还是在曾经的已被拆掉的老宿舍的公用厕所里;但里面的设施很完善,装修条件都很不错。难道这就是贫困县的县情体现?

来接风我们一行的几位县里的主任、局长、处长们自然有着他们热情的风范,以及接下来的颇为丰盛的大餐。如果让我选择,一定不会选择这样一种餐桌上的生活,但有的人迫于无奈,有的人乐在其中,这就是生活,和生存的方式。主任还说了不少话,大多数是关于此县的状况,颇为有趣的,是说起曾经在华西村培训的历史,那的确是个有趣的地方。

我们的任务,是来做事,来做调研,来上山下乡;这里有山,有乡,更有人,所以我们来了。明天,我们会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