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纪行——第二日(7.23)

今天,我们开始工作。

第一次参加这种与政府间的交流会议,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小心不要被习惯性的困倦所征服而已,看来,离真正的工作状态还有距离。还好,对面的官员们也有的昏昏欲睡。你要睡,便去睡。

来了许多局一级的领导,形式很像是汇报工作,略为的有了些虚荣心,虽然知道这种来源虚无缥缈。看来做教授也确实颇有地位。领导们开始向我们这些知识分子,或是准知识分子“汇报工作”,我们对于长阳县的印象也开始逐步地建立起来。发改局、工业局、农业局、旅游局、统计局、国土资源局、环保局、科技局、劳动就业局、扶贫办、文体局如此等等,介绍现状,强调困难,突出成绩,提出问题,进行展望,如同流水线一般的顺利生产,其中也有不少我们所感兴趣的方面,自然与我们所将作的工作有关。抛开这些现成的官方资料,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实地收集一些我们自己所需要了解的情况,可以作为研究依据的第一手资料。我相信,我们都不会把所有的信心都放在中国的官方统计数据上。

下午驱车前往一带似乎从地图上看交通相对顺畅的地区,结果是在巍巍群山中转悠了超过一个小时,无数的180度弯折和超过40度的登坡让我们体会到真正的过山车。被群山怀抱的感觉很不错,但相信居住于此的人绝不会这么想。路过了一个个山坳中的小村,才体会了“走出大山”的含义,那可能是一方人数辈毕生的渴望。也许今后几天,我们还会有更深的体会。

山上有座锰矿,矿里有个厂长,厂长说:我们这里的山上有座锰矿……黑色的溪水流下了山,因此,我们了解了,这座锰矿正暂时停业,似乎在进行进一步的改造和挖坑,但废料处理依然是个大问题,这不仅仅是中国的问题,更是全人类的问题。可能有一天,我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自己的家园的代价。

这里还有盆栽与根雕的生产基地,我们对此一窍不通,似乎产业也不太大,但颇有知名度,不愁销路。接着我们转而去飘流,漂流直下二十里。

我们的考察调研团似乎有向旅游团转化的危险,尽管很开心,但仍在期待着真正的工作,有意义的工作。